我後來經常有一個感覺,就是我不屬於這裡,即便後來經常有人告訴我,妳變得好德國人。

我感覺我走出了一個軀殼,走進另一個軀殼,靈魂的一部分遺失了,用了一些新元件補上,我想,我們這些人在離開台灣時,一定有許多想一起打包,但是帶不走的東西,於是我們留下一部分的靈魂陪伴著遺憾,用另一部份的靈魂跟隨著勇氣,走了。

第一年的時候,我常常笑,享用無拘無束的快活,卻發現自由的果實在舌尖剛噴出的甜美汁液,滑到了喉頭卻苦澀了,這種滋味叫做牽掛。異國戀讓這種感覺表現得更加透徹,走了,是牽掛;留下,也是牽掛。我吞下了別人送給我的四字金言:「自作自受。」

第一年的旅遊,是真的旅遊,帳戶逐漸減少的金額抵減不了血拚的興致,錢嘛!回國再賺就有了,重要的是今朝有酒今朝醉;第二年的旅遊,是攢著荷包啃著麵包的旅遊,是追著下一餐的生活。

以前周遭喧鬧到找不到自己,現在的周遭安靜到找不到別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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